闲踏_青屐-zZ

【63-64】葡萄酒甜向同人《梦回》白凤九&叶青缇(大型OOC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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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斯下看着小九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叶兄,就嫂夫人这般的神仙人品,只怕偌大的承虞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叶青缇笑道:“过奖了,内子不过是喜欢些陶冶性情的小玩意儿罢了。”

风斯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却正色道:“承蒙叶兄以礼相待,在下又一向钦慕叶兄,如今在下临行在即,有些话不吐不快,还请勿怪小弟交浅言深。”

叶青缇心中暗道一声“终于来了”,忙也正色道:“风兄但说无妨。”诚恳地连称呼都变了。

风斯下立即道:“这些日子小弟冷眼旁观,叶兄确实是个忠厚仁义的君子!但要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叶兄总该为自己留条后路才是。”

叶青缇佯装吃惊地道:“愿闻其详?”

“虽然在下不知贵国王君究竟何故如此苛待叶兄,但叶兄于承虞国有保卫山河的赫赫军功,于宋氏也有历代效忠之恩,贵国王君却如此不留情面,想必是要寒了前方军士的心啊!”他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叶青缇的神色,只见叶青缇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中果然闪过愤懑之色,心中大喜,又进一步压低声音道,“你我都是军权在手的武将,又是世家名门,自该知道韩信、郭崇韬之死所为何来?如今只怕是你再忠心不二,有些人都不会心安。”

叶青缇仰天长叹一声道:“大丈夫立身于世,不求闻达,但求心安。若真有那一天,叶某只求用历代军功保全家人即可!何况,叶某什么都没做过,又能奈我何?大不了交出兵权,做个闲散侯爷罢了。”十分悲怆的样子。

风斯下觉得有谱,忙道:“叶兄好糊涂哇!远的不说,就说今日,贵国王君申饬在前,兄台与夫人却设宴款待在下于后。若传了出去,知道的,自然知道是我风某人不识大体,临走之前到府上叨扰;不知道的,或者有心之人难道就不会弹劾叶兄不知悔愧,结交他国外臣,有图谋不轨之心?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叶兄所拥有的,又岂止兵权而已?”说罢,眼神向小九先前走过的那道门帘子飘去。

叶青缇顿时脸色一变,口中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若是以前或许还有可能,可是如今,如今他也只能依靠于我了!”

风斯下闻言眼中精光大盛,追问道:“此话何解?”

叶青缇忙掩饰似得道:“哦,我的意思是,风兄过虑了,王君并非没有度量之人。如今不过是一时之气,待气消了就好了。唉,咱们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国事,莫要辜负了这番景致才好。”

说罢便喊了小厮进来续茶,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风斯下只好沉默,但心中已如明镜一般,笑眯眯地与叶青缇喝茶论景,谈诗下棋,到了傍晚才婉拒了叶青缇留他在府上用晚膳的提议,回了驿站。

叶青缇亲自将他送出府外,看着他策马而去,这才返身回府,直接去了正院。

 

他甫一走进正院,早有丫鬟去迎,替他掀开正屋的门帘,待他进了屋,便替他脱去落雪的斗篷,又有红汶、碧月进来替他换了鞋袜、外衫,又打了水进来给他净脸净手,待他都整理完毕坐到临窗大炕上小九的身边,从他进门就一直笑望着他的小九便往他手里塞来个暖炉,笑盈盈地道:“我们将军今日辛苦了。”又亲手为他沏了茶,端到他的面前。

叶青缇接过茶盏,很是享受地啜了一口,道:“这滋味,可比煎茶差远了!”

小九嗤笑道:“怎么,食髓知味,还想再来一次不成?你可知道有多累人吗?光是那些器具,沐芸她们就不知道搬得有多吃力!”

叶青缇调笑她道:“是吗?我看你如此娴熟,又如数家珍,什么春雪水、山泉水的,又什么‘若只贪图便捷,岂不失了古意’,啧啧,我还以为夫人天天在家效仿古人呢!”

小九横他一眼,不满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叶青缇就装作不满地道:“为了我?我可是第一次尝到你亲手煎的茶,还有那个什么‘八仙过海谒观音’,我听都没听说过!那个风斯下一来就有这等福气,我看是我沾了他的光才是!”

小九见他说得如此委屈,不由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欠身福了福道:“若是将军喜欢,妾身日日做与将军便是!”

叶青缇哈哈大笑,半晌起身,走到小九身后抱了她,认真地道:“兴亡千古繁华梦,不如茅舍数间。在我心中,泼天的富贵及不上你一分一毫。真想跟你一起去避世隐居,到那时候松花酿酒,春水煎茶,随便一顿粗茶淡饭都比这些山珍海味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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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丫鬟们的面,小九脸色绯红,但听他说得真诚,只觉心中感动,柔顺地伏在他怀中,任他抱着。

见丫鬟们都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小九才道:“傻瓜,还用说?有我在,什么粗茶淡饭自然都比山珍海味强多了。”她的厨艺只怕宫中的御厨都不能及呢。她还有好多好多的古方,有好多好多他没有试过的菜色,她想用余生慢慢地,一道一道地做给他吃。

叶青缇就揽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是自然。”

声音竟然有几分魅惑似得钻进了小九的耳朵里,她不仅耳朵一痒,心中微颤,忙转过身去,看着他问道:“你还没说,今日这一番造作,效果如何?”

叶青缇见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好放开她,牵起她的手并肩坐着,笑道:“我看啊,八九不离十。”

 

二人自有一番缱绻不提,风斯下自打出了永宁侯府,便即刻策马回了驿站,一进门二话不说,提笔就写下一封信来,然后招呼赤骑侍卫让人想办法送入王宫交给宛贵妃。

当夜王宫中的守卫虽不松懈,却也并不很严密,宛贵妃身边的陪嫁女使凌香神秘地闪身到了宛云宫的后殿暗角处,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从一个十分面生的年轻內侍手中接过了一个锦囊。

宛云宫中,楚宛接过了这个锦囊,翻出内边一看,绣着一个小篆的风字,她压抑着心跳,握紧了锦囊,挥退了宫内所有的婢女,只留下凌香一人,打开了锦囊,慢慢取出信来,手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待楚宛完完整整地读了三遍之后,凌香道:“公主,世子让人带话,说信一看完,连着锦囊一起烧掉。”

楚宛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地攥紧了手中的锦囊,喃喃道:“我知道,可是信烧了就好了,这个没必要也烧掉吧?只是个普通的锦囊罢了,就当是给我装首饰、装银锞子、装花瓣的都好。”

凌香冷冷地道:“公主,咱们身在虎穴,不得不小心一些,这锦囊说没事也没事,若有人起了疑心,便是实证。您又何苦自找麻烦,还连累世子呢?”

楚宛闻言闭了闭眼,眼中的希冀散去,漠然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拿去烧了吧。”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冷清。

凌香接过楚宛递过来的信件和锦囊,应诺拿到蜡烛前仔细点燃,看着它们一一烧成灰烬,不留一丝一毫,这才放心地道:“公主,请您不要见怪,凌香也是为了公主好。世子把凌香送到公主身边,就是为了保障公主的安全,只有公主安全了,世子的计划才能成功,这多年的心血才不会白费。”

楚宛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死了,也一定会帮他完成心愿的。”

凌香叹了口气道:“世子不是无情之人,公主的付出世子心中都有数。世子在信里也说了,待此事过去,一定会把公主接回崇安国的。但是现在,公主的第一要务,就是弄清楚灵璧石被盗究竟是不是真的,如今又在谁的手上?”

楚宛道:“据我所知,这两天城中大乱,太后病重都是真的,宋玄仁正焦头烂额,不似有假。至于灵璧石,应王和应王妃在宫中侍疾,并未回到王府,灵璧石应该还没有转手。你去回复世子,就说我过两日会自请前去为太后侍疾,届时看能不能与应王见上一面。”

凌香点了点头,又道:“世子还提了一件事,说宋玄仁和叶青缇都十分难缠,但有个共同的弱点,公主一定要善加利用。”

“你是说,叶夫人?”

“是,世子说,那位叶夫人白氏正是宋玄仁和叶青缇之间一道解不开的心结,利用好了,崇安国说不定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这道长城彻底瓦解,只要没有了叶青缇,宋玄仁孤掌难鸣,承虞国就是崇安国的掌中之物。”凌香道。

“世子的意思是要除掉叶青缇?”楚宛皱眉道。

凌香笑了笑,道:“叶青缇有盖世之才,世子又向来求贤若渴,若公主能策反叶青缇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她的眼中闪过一缕杀气。

楚宛想到那个偏殿上对自己报以善意笑容的女子,半晌才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便和衣卧下。

凌香还欲说什么,见楚宛如此,便也不再多说,退了下去。

宛云宫中,烛影重重,红木座错金银螭纹夔身铜熏香炉中正燃着冷云香,那是楚宛最爱的味道,有飘逸馥郁的书卷之气,然而此时,在偌大冷清的宛云宫中,却恍如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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